【林秦】520贺文
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呢。。。因为我想不出标题啊
牙医秦，警察涛
520我选择在家n刷穿越之修仙
大家过节快乐啊哈哈哈
林涛说第一次见到秦明，是一个壮烈而又荡气回肠的故事。他见秦明还没到半个小时，便对秦明灿烂一笑，吐了一口血。
秦明说，嗯，我给他洁牙。
林涛牙不好，从小就不好。两天一痛，三天一发炎，最凶的一段时间几乎是每周都要去一次牙科诊所。
最小的时候他爸骑自行车带他去，后来他爸开车带他去，再后来他自己坐公交车去，现在他自己开车去。
小巷前的炸鸡店翻修了好几次，那家牙科小诊所也换了几次砖，没换的是看牙的人。
对于林涛来说，自从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有牙疼的毛病。
没有哪一颗牙他没有坏过，还是反复坏；没有哪一块牙龈没有肿过，还是反复肿。
想要表达的故事就是，正所谓久病成良医，从牙疼咬一颗花椒这样的土方到牙龈肿了没时间去诊所怎么办——手洗干净自己挤爆，把脓和血吐出来。
八岁的林涛甚至可以在感冒的情况下，在牙医给他补牙的间隙里用嘴呼吸。同样是打麻药，他可以在隔壁二十多岁的大姐姐痛得大喊大叫的情况下保持游刃有余。
这种情况在林涛牙换完了之后好了那么一点点。
也就是不那么容易肿了和没有那么容易坏了而已。
不过要是哪一颗牙坏了，他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连给他看牙的牙医都觉得神奇，要不是林涛特地指出来，让他仔细看，他都不一定能发现。
不过林涛觉得可能是因为这个牙医年龄太大了。
因为从六岁开始，他就管给他看牙的牙医喊“秦爷爷”。
喊到十八岁他去读大学。
喊到二十四岁在警局任职。
自打换牙之后，他去得也就没有那么勤了，也就只有在疼紧了才去一次，再加上上班之后局里忙，他这个新人更忙，忙来忙去也没管自己那嘴烂牙。这样下来也有快一年了。
这也是为什么林涛有了去洁牙的想法。
不是说最好半年洁一次牙么，今天刚好有空。
也没有预约一说，他没有诊所的电话号码，而且反正他今天休假，不怕等。
或许是因为是工作日，刚睡醒的林涛踏入这间诊所的时候，诊所里只有一个白袍的年轻人坐在书桌前看书。
年轻人抬起头来，一副冷清的模样：“有预约吗？”
林涛摇摇头，又问道：“秦爷爷呢？”
年轻人站起身来，理了理白大褂：“我是他孙子，今天值班，你要看牙？”
不知道为什么林涛觉得有点像是在骂人。
摇摇头忘记这个念想，林涛告诉他自己想要洁牙。
小秦医生点点头让林涛躺好。
说是年轻人林涛想应该也比自己大几岁，牙医要学出来的时间听说可长了。
“可能会有点痛，因为我要清到牙龈。实在痛你就举右手。”小秦医生嘱咐道。
林涛点点头，表示明白。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灯打开的那一刻他眯了眯眼睛，然后把眼神往小秦医生脸上瞄。被口罩遮了一半的脸，皱着眉头，头发一丝不苟地往后梳，再用发胶固定好，硬是把自己搞成一个显老的大背头。
和蓄胡子的自己有点像。
然后他就被打脸了，小秦医生下手真心黑，比他爷爷还黑。
但是身经百战的林涛还是忍住了。
小秦医生说：“你口腔卫生不错。”
林涛心想谢谢啊，可是我牙还是老坏。
秦明拍拍他，让他起来漱口。
“你可能要去做一个全面镜，我觉得你可能长了智齿，但是还没有长出来。”
林涛吐了一口血出来。
“我也觉得好像是有。”林涛拿舌头戳了戳自己最后一颗牙。
“你过来，我看看。”小秦医生把手伸进去按了按。
“我之前那个位置就老是卡东西进去，发了好几次炎，说是要我把肉割了，不然还是要发炎，后来没发炎我也就没管了。”
小秦医生听完皱起的眉头就没平下来：“什么就把肉割了？还没确定里面是不是长了智齿哪里需要。你还是去做个全面镜，整个口腔的那种，确定一下智齿是不是横着长的，要是横着长的就得拔了，不然以后会影响到关节还可能挤断旁边牙齿的牙根。”
林涛心都凉了。
他连声说好。
说完他自己又躺下，继续洁牙。
小秦医生一边给他清着牙，眉头皱得更凶了：“你喜欢喝汽水吗？”
一出声就要吞一嘴水的林涛连头都没有办法摇，只有用眼神示意。
小秦医生让他起来，林涛漱了口，拿纸一擦嘴问怎么了。
小秦医生问：“你的中切牙和侧切牙是不是坏过，之后补的？”
“啥？哪两颗？你说的名词太专业。”
小秦医生让他躺下来，拿了把镜子给他，然后给他指：“你的这颗门牙和旁边这颗牙。”
林涛反应过来：“哦哦哦，对对对，补过。”
小秦医生一皱眉：“怎么是连着的？我看材料倒是不错，但是哪有连着补的道理？”
林涛听了突然就激动了：“我就说！是不是应该在补完之后，在材料没硬之前用那个小红纸隔开？”
“那次填完材料，二话没说就拿那个紫外线灯给我照了。当时我心里就觉着不对啊，”林涛一拍腿，“但是我又不是专业人士，也就没好意思问。”
小秦医生语气听上去都无语了：“你难道都不会感觉不习惯吗？”
林涛说：“能习惯吗！我后来请假过来说不舒服，硬说我咬牙太紧，把我门牙给我磨了！”
说起来在林涛印象中他第一次见那给他磨牙的女医生的时候，那个医生也是二十来岁的年纪，白净寡言，有一种小龙女一般的清新脱俗，从此成为了上小学的林涛小朋友心中的倩影。
再见到这个女医生的时候，皮肤黄了不少，纹了青色眼线，已经是一副急急忙忙赶着去接孩子的样子，然后把林涛的牙给他磨了。
一朝初恋一般的女神坠入凡尘。林涛十分难过。
听完小秦医生的话，林涛对她更是粉转黑。
心疼自己的门牙。
小秦医生说你咬牙我看看。
林涛下意识使劲咬了咬。
“你咬牙就是太紧了。一般正常人咬合的时候是两毫米左右，你这咬到距牙龈只剩两毫米了。到三十岁四十岁的时候你的下牙因为磨合太凶非常容易松动甚至可能会掉。”
“矫正你也来不及了，最佳矫正时间是十二岁以下，最好不超过十八岁，你今年多大？”
林涛把“能矫正吗？”吞了回去，然后回答：“二、二十四。”
“超了一轮了，不错。”
“我原来有颗牙有点歪，就戴了一段时间那种可以取的。”
“那他们当时就应该给你说。”
小秦医生看上去都要生气了。
“你以前都是在哪里看的？”
林涛特别担心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说：“都是在这儿。”
“你爷爷补的。”
他最后又补刀道：“磨我门牙的那个女医生是？”
小秦医生沉默了。
他抹了抹脸。
“是我阿姨。”
“我会负责的。”小秦医生郑重道。
林涛心想我们这才认识呢，这发展也太快了吧。虽然我是挺喜欢你的。
不过他心里也有点担心，说：“要不你帮我全看看吧。”
小秦医生换了副手套说好。
“这颗坏的。”
“这颗还有这颗都没有清干净，然后就补了，现在旁边又坏了。”
小秦医生一颗一颗敲着。
“嗷嗷嗷疼。”
最后检查完林涛发现他上面就没有几颗好牙。
听多了噩耗，林涛心里都坦然了，说小秦医生你补吧。
结果刚刚清洁完口腔就接到队里的电话让回去。
“有时间你就过来，我给你重新补了。”小秦医生摘下口罩，鼻尖上的小痣就露了出来，特别可爱。
林涛说你要不留个微信给我，我下次都不敢找你爷爷看牙了，都留下心里阴影了。
小秦医生说好。
林涛估计他心里也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小秦医生啊，怎么称呼？”林涛问。
小秦医生抿抿唇。
“秦明。”
2、
其实秦明也不是经常去诊所，他是在两站路外的市医院上班的，偶尔休息的时候过来照看一下爷爷的诊所。
林涛也是一个三班倒的刑警，每次都和秦明错开了时间，两个人在微信上约看诊的时间，最后都蹉跎了一大半。
变成了民警林涛同志强行查户口。
什么“小秦医生多大呀？”“哪里毕业的啊？”“有女朋友了吗？”
秦明那想要屏蔽林涛的心思都是在“偿债，你要偿债”这样的自我催眠之后才消失的。
又有的时候，好不容易秦明和林涛的假正好合适，林涛还没补完就又被叫走了。
这一来二去，等林涛真的把牙都补完了，差不多又过了大半年。
吐完血的林涛擦完嘴感慨说以后见面就不容易了。
秦明摘了口罩瞄了他一眼说三个月就要检查一次。
然后林涛在门口磨磨蹭蹭地说哎呀你看都这么久了，小秦医生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啊。
此时已经脱了白大褂，关了电闸，锁了门的秦明说好啊。
你家还是我家？
林涛说这自己要是听不懂他就白活了这么多年。
最后他们还是去了宾馆，林涛住宿舍，秦明家太远。
做到一半秦明说林涛你把嘴挪开，我一想起你那一口牙就心烦。
林涛很郁闷，郁闷到做不下去。
第二天早上林涛也很忧郁。
这是算打炮还是算谈恋爱？
说是打炮吧，偶尔还会一起吃个饭；说是谈恋爱吧，要不是有微信，不然根本联系不到。
在值班的林涛还在纠结，而在值班的秦明很淡定。
转折点是秦明刚值完夜班在医院遇见了林涛。
林涛正在住院楼和门诊大厅中间的花园里抽烟。眼圈青乌，胡子拉碴。
秦明夺下他手里的烟：“这里不让抽烟。”
林涛转过头来：“这都不让啊？”
“你来这里做什么？”
林涛挠挠头，打了个哈欠：“我姥姥过来输液，我来当车夫。”
他瞄了瞄秦明的西装：“你呢？下班还是上班？”
秦明点头：“下班。”
他回想了一下，又皱起眉头：“你不是说你在查案吗？”
林涛笑了笑：“这不是才放嘛，我就过来了，总不能让老人赶公交吧。”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没吃饭啊，前面有家刀削面，走不走啊？”林涛朝秦明挤眉弄眼。
秦明看了他一眼。
林涛喜滋滋地把人拉走了。
“这家店也有十多二十年了吧，味道肯定好！”林涛还给秦明保证，“我记得我从小打这儿路过或者看病都见过这家店。”
秦明也没理他，坐下之后就开始擦桌子。
“你处女座吧。”林涛感慨。
秦明说：“啊。”
林涛服气。
后来林涛没再说话，秦明从菜单上抬起头来发现林涛就这个姿势睡着了。
秦明觉得认识林涛之后自己麻烦多了很多，就没什么时候眉头没皱过。
“林涛，”秦明皱着眉头问，“你多久没睡了？”
也就两天吧。
也就，两天，吧。
“林涛你就等着猝死吧。”秦明说。
林涛干笑着解释：“诶我这不是人民警察嘛，这回的案件四十八小时之内必须破获嘛。”
“你这样等会出事怎么办？”秦明问。
林涛搓搓筷子眼睛跟着端上来的面走：“我姥姥的液还要再输一会儿，我等一下再眯一会儿就没问题了。”
秦明揉揉鼻梁骨，心想他要是死了就是被气死的。
“小秦医生你吃呀！”
怎么有人活得这么没心没肺？
秦明放弃了：“哪个区几号房？”
“诶？”林涛抬起头来。
“你先上车睡觉去，一会完了，我给你带下来。”秦明假笑了一下，“或者还是说你想挂个急诊一起躺进去？”
林涛心里哭着想小秦医生说话果然很有说服力。
不过——“我觉得第一次见公婆还是要我在场比较好，况且上面只有我妈，我爸不在。”
林涛表情特真诚。
“是岳母。”秦明放下筷子，两手交叠抵在唇前，直勾勾地看着林涛。
所以我们就是在谈恋爱。
林涛在心里确定到。
“是婆婆。”
“岳母。”
“婆婆。”
“你先去睡觉，下次继续。”秦明打断这种没有意义的争吵。
林涛点点头。
下次再战。
“你婆婆在消化内科，四三号床守着呢，那个穿蓝色连衣裙不停唠叨的就是。”
林涛亲了亲秦明的鼻尖。
秦明把人按回去:“是岳母，你，睡觉。”
林涛迷迷糊糊被人从后座踹了起来，然后他又被人踹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秦明？”
“嗯。”
林涛接着睡了。
嗯？
林涛一个激灵爬起来：“秦明？”
正在开车的秦明连个眼神都没赏给他：“干什么。”
“不是说我开吗？”
“就是，你就知道在车里睡睡睡。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玩儿到几点，多大的人了都。”林妈妈抱怨道，又转头问秦明:“给你添麻烦了，这都中午了，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
秦明皱皱眉头准备说话，林涛按住了他的手。
“妈，小秦医生他昨天晚上……”值班。
秦明反手按住他。
“那就叨扰了。”秦明说。
林涛没看秦明，看着前面的路小小声地问道:“你不困啊。”
秦明也没看他，看着前面的路小小声地回答:“还好。”
3、
秦明找了个位置停车，然后跟林涛并排走在最后。
秦明拉住林涛的手腕问：“为什么不告诉你阿姨你两天没休息了？”
林涛手腕一翻抓住了秦明的手指：“这不是不想她担心嘛。我当警察她就已经够紧张了，这点儿事就不要告诉她了。”
林涛又朝他挤挤眼睛：“再说了，要是不去，怎么能在半路遇见你啊。”
“你过两天来检查的时候就能遇见。”
林涛没话说了，只好另起话题。
“老爷子是民国二十二年的。”林涛凑在秦明耳边说。
“你和他很像。”秦明说。
林涛摸摸下巴：“对，充分继承了他的帅气。别人都说我这个外孙比家孙还家孙。”
“嘴皮子也是？”秦明看了他一眼。
林涛却真的想了想说：“有可能，我给你说啊，原来家里的什么《红楼梦》啊、《西游记》啊、《周易》啊，都是我姥爷的，三角板啊，直尺啊才是我姥姥的。”
秦明望着前面的两位老人说：“挺好的。”
“听说因为工作原因前前后后分离了十三年。”林涛放缓了声音，“真好。”
“走到哪里我都牵着你，吃什么都先夹给你，别人说的我都不听，你说什么我都听，聋了戴助听器听。再帅，也不给别人撩。八十岁了还要穿情侣鞋。”
秦明点点头：“嗯，等我胃好了，就给你换个最好的助听器。”
林涛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我姥姥什么时候说的？”
“你刚刚在车上睡觉的时候问我的。”
林涛牵秦明的手又紧了些。
“他们也是这个时候认识的。”
“不过我是说真的，一会儿点菜的时候你别阻止我们家的两位女士点什么绵绵冰啊，冰淇淋啊，姥姥喜欢吃，就让她吃一点，她自己知道量。”林涛拍拍秦明，“你的主要任务是帮我打掩护，帮助我阻止我姥爷往我姥姥碗里夹。”
秦明侧过脸来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但是之后秦明专注于杵手擂茄子去了，完全没有理林涛。
林涛也一直看着秦明皱着眉头杵茄子的样子傻笑。
这是捡到宝了啊。
送完老人，林涛捅了捅在副驾驶上睡觉的秦明：“把你送回去？”
戴着眼罩的秦明抓住林涛的手扔回去，林涛却顺势抓着他的手亲了一下。
“我晚上再回医院帮你把车开回来。“
“三十岁以下的警员在工作日无论休假与否必须住宿舍。”这一条实在太过分。
好想熬过三十岁啊。
小秦医生，我觉得我除了牙不好，可能脑子也要不好了。
小秦医生说你的脑子本来就和牙一样不太好。
也不想再在医院看见你。
林涛笑了说：“这个没办法啊，况且，警察和医生，多般配。“
秦明扯下眼罩，睁开眼睛说：“法医不是更好？”
“我父亲曾经就是法医。”
“后来呢？”林涛问。
秦明面无表情地说：“他去世了。”
林涛顿住。
“抱歉。”
秦明摇摇头：“所以我爷爷不希望我和他一样，做个法医。”
林涛尝试着让气氛轻松一点：“那这么说来，我们原本有机会成为同事？”
“或许吧，”秦明侧头望向窗外说，“不过可能会被你气到后悔没当牙医也说不定。”
林涛拍拍秦明的手：“那我这一口烂牙可就没人管了啊。”
过了一会儿林涛又说：
“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在。”
秦明没说话。
秦明再醒过来的时候林涛已经走了，自己的车钥匙就放在床头柜上，塑料袋里的那份粥还是温热的。
打开手机，全是林涛发的微信。
“起来了就把粥喝了”
“车我停车库里了，就电梯下去之后右边第三个”
“好好休息”
“轮休见吧［委屈］”
秦明心里有种想要笑的欲望和冲动，他戳了戳林涛的头像，心想你是谁，怎么有这么大的魔力。
没想到却点进了林涛的主页，看见林涛在朋友圈里发了他姥姥和姥爷牵着手走路的背影。
“想要和你拥有这样六十年如一日的感情。”
秦明想了想留了个评论：
“我说过，我会负责的。”
五十毫克的阿司匹林绝对不让你买成一百毫克的。
END
那么问题来了，谁才是最会撩的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