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内🐟的全世界路过

风格:让一对原本心存芥蒂的有情人,冰释前嫌、终成眷属的喜剧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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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秦】The cure

是突然袭来的更新。

温馨向,一发完。

之前一直都是写的林涛的主视角,这回尝试一下秦老师。

ooc预警。

 

The cure

 

“和不和我去请假?”
“请什么假?”


秦明推开门的时候,尘封多年的时光重见天日,灰尘随着风在阳光下盘旋出弧度。但他没有心思去看这些。
他的心在说“我回来了。”
时隔十八年,他又回家了。

而后伴随着雷鸣他从梦中醒来。

他的头上满是汗水,一缕缕头发贴在前额,胸口随着呼吸大幅度地起伏。他缓了一会儿就从床上起来,摸黑打开了灯,之后抓了一把咖啡豆,一边摇着手柄一边放空思绪。从十八年前的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起,他就患上了PTSD;从十年前他开始实习起,夏天就因为雷雨和巨人观荣登他最讨厌的季节。

在这个沉闷的夏季,他难得有正常上下班的机会,原以为自己可以好好睡一觉却没想到还是从梦中惊醒,平日里对于情感没什么表露的秦明也忍不住皱起眉,等着咖啡氤氲带着香草的味道将自己包裹,平复下躁动的心境。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叮铃响了一声。

应该是微信的提示音。

刚才令人烦闷的梦境中醒来,秦明看了看自己和手机的距离,一身的细胞都在对自己说抗拒,十分不想走过去。

如果是案件,林涛会直接给他打电话;如果是一些不太急的文件或者是林涛没事又犯抽了,他就会给秦明发微信,当然再早些年的时候是发短信。而现在这么晚,只有值夜班的林涛还在局里吸溜红烧牛肉面。
他想应该是林涛的微信,所以他难得磨蹭了一会儿。

因为是林涛。
所以秦明可以慢悠悠地走过去。

他知道林涛虽然每次在嘴上都要碎碎念好久,但是林涛从没有真正地生过他的气,于是他在林涛面前总是有一些肆意。

他端着咖啡移动到书桌前,另一只手划开屏幕,果然出现在屏幕上的就是来自林涛真诚的问候——“睡了吗?”
秦明想了想,还是不懂林涛废话的意义,然后他就回了一个“嗯”。

他将手机放在面前的桌上,看着“对方正在输入……”这行字等着林涛的下文。
手机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迅速变成“林涛”。

“又在喝咖啡?”

秦明举到唇边的咖啡突然停住,他只好放下咖啡杯。
“没”他理直气壮地回复到。
“对方正在输入……”和“林涛”不停变换着,他仿佛可以看见林涛坐在办公桌前嘴角抽了抽,然后坐直了身子,双手握住手机快速敲打的样子。

的确,这时林涛坐在办公桌前,手指飞快地打下“呵呵”“信你我就去跳黄埔江”等字样,最后他叹了一口气又都通通删去。

发出来的是一句话。
“我给你讲故事吧!”

林涛给秦明发了个截图。

秦明点开发现是山海经的其中一段——“有人焉,鸟喙,有翼,方捕鱼于海。大荒之中,有人名曰驩头。鲧妻士敬,士敬子曰炎融,生驩头。驩头人面鸟喙,有翼,食海中鱼,杖翼而行。维宜芑苣,穋杨是食。有驩头之国。”
“是不是有点恐怖?”

秦明没有回他,只是站起来从书架上找出《山海经》。
“然后我想啊”林涛继续发着,故意停顿了一会儿。

秦明回了一个“嗯?”

林涛回了一张企鹅的图片给他。

秦明挑挑眉,决定带着手机回到床上去。

之后林涛直接发了语音过来:“还有啊,据说有个国家叫大林国,有妖怪,和老虎一样大,身上有五种颜色,尾巴特别长,一天能走一千多里。”
秦明举着手机听完,再看就是林涛发了一张图来。图是一只雪豹趴在地上,下面还配着文字“没错现在老子改名叫雪豹了”。

“嗯……还有你知不知道九尾狐的原型是什么呀?”
“说不是九条尾巴,可能是有九节尾巴。”
然后他发了一只小熊猫抱着自己尾巴蹲在墙角的图片。
“是不是很可爱hhh”

秦明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天花板。界面停在输入中不动。

“还有可以靠耳朵飞起来的老鼠,是不是有点恐怖?”

他睡着了。

他的手机被放在枕边,此时又亮了亮,林涛发了一张鼯鼠的图片过来。

“老秦?”
“秦明?”

手机的那端的“对方正在输入......”消失,变成了“秦明”二字,林涛揉揉肩膀,点了发送。
“晚安”
好梦。

第二天早上秦明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划开手机看到最后那只鼯鼠,傻乎乎的。
然后他打了一个电话给林涛。
他想世界上可能不会再有这样傻乎乎的人,从来不过问也从来不提每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只是在每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用奇奇怪怪的故事委婉地表现着体贴与温柔,向秦明宣告着“我在”这两个字,使他安然入眠。

而值了一个晚上班的林涛打着哈欠接通了秦明拨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失真,愈发能够听出秦明声线的冷清。
“林涛。”他念了一声林涛的名字。
“嗯?”林涛心里想着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应到。

秦明想他的生命里是不能缺少书籍和咖啡的,这些必须要带走。
于是他说:“和我合租吧。”

但是林涛是治愈他的灵药。

尽管后来他们的排班偷偷地调到了一起,秦明还是管林涛叫林队长。


秦明心里有太重的重担,有深渊和梦魇。他的室友则会保护他的每一个梦境,在之后的每一个潮湿闷热的夜晚拉上窗帘,再在他惊醒之时,拥他入怀,将一切都阻隔在手臂之外。

所以有的时候秦明也会忘记其实他的室友也是一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像阿波罗一般的神祇,也不是哪个看透生死的得道高僧,林涛也有数不清的压力,也没有能承受一切的心脏。

直到他偶然听见大宝和林涛聊天的时候,他才将此放到心上来,他甚至有点懊恼平时没有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室友。

“每当我感觉要崩溃了,我就会想象我坐在海水里,抬头是满天的星星,身下是细沙,海浪一阵一阵地从我身上荡过去。”林涛撑着脸对一脸生无可恋的大宝说。
“你感受一下,是不是特别解压?”

大宝点点头,拍了拍林涛的肩膀说道:“可以嘛涛涛,很有一套嘛。”

秦明从门口走进法医办公室对林涛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兼职心理医生了?”
林涛将椅子转向他,挑挑眉说:“没有办法啊,每天要接触到的负面情绪实在是太多了。只有自我排解咯。”
大宝感慨着念叨“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的声音在秦明耳朵里渐渐消失,剩下的是林涛的无奈在回荡。

秦明才反应过来因为林涛总是对他笑着,所以他总是忘记林涛要承受的不比他少,甚至说作为一个刑警队队长,他要承受得要更多。

后来有个案子尸检的工作已经完成很久了,而审讯却迟迟不能完成,秦明带着换洗的衣服回到局里,放完东西打算去审讯室问问林涛他们还有没有什么线索。而当他拐角靠近审讯室他却停住了脚步,他看见林涛站在审讯室门口的抽烟,一根又一根,在脚边堆了一盒的量。五天不眠不休,林涛已经快到了自己的极限,眼里全是红血丝,眼下一片青黑,原本为了造型留的小胡子真的就成了乱七八糟的胡渣。林涛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次又一次。

而他在看见秦明来了的那一瞬间却又笑了起来。

秦明想,如果不是自己前段时间听到了那段对话,又正巧林涛真的累了没有注意到自己,可能自己根本不会注意到如此脆弱暴躁的林涛。
自己为什么就会忘了呢,自己总是凝视着过去的痛苦与仇恨,却忘记转头看看与自己执手共度现在的人。
而就在那一刻他想在期限上再加上未来。

他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每一个林涛,但是他却又想让林涛笑起来,坐在皮质的沙发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偷偷为球队喝彩,看无声的相声哈哈大笑,或者是在早上刷牙的时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傻笑。

而他决定无论一会儿林涛会对自己说什么,说自己很好不用担心也好,说不好真的好累也罢。

他都会将他拥入怀中。

他将像林涛每一个夜晚会做的那样,将风雨挡在手臂之外。

而林涛也一定会搂紧他。


在秦明终于解开了过去所架在他身上的枷锁之后,他家的电视机终于能过放出声音。他会和林涛一起摊在沙发上看那些老旧的电影,还有尝试一个又一个不太靠谱的菜谱。
在每一个雨夜相拥入眠,在每一个毫无头绪的案件里争吵携手。

再后来终于有一天他走到林涛的桌前敲敲林涛的桌子,问了茫然抬起头来的林涛一个问题。

“和不和我去请假?”

林涛茫然张口嘴问他:“请什么假啊?”

秦明勾了勾嘴角对他说:

“婚假。”

秦明想,他会带林涛去看海,坐在海水里看星星,他们会在半个月后再回到那个小公寓里,林涛会背上背着包,一只手推着箱子一只手提着塑料袋站在门前等着他用也提着塑料袋的那只手拧开门锁。然后等他推开门,尘封许久的屋子里的灰尘会在空中飞舞,林涛会大一个大大的喷嚏。

而对于他。

时隔二十年,他终于能再次回家。

 

END

 

彩蛋

wuli涛:“谭局,我要请婚假。”

震惊的谭局:“嗯???你小子什么时候结的婚???对象呢带来局里给大家看看啊。”

【指站旁边的秦老师】

颤抖的谭局:“有法律效应吗?”

秦老师:“有实际效应。”

 

说好要给我生贺的都拖延了

只有自己割。hin【但爸爸还是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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